第51章 不速之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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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1章 不速之客
胸口沈悶悶的，葉南風垂下眼眸，目光裏滿是哀求，他卑微低聲道：“可不可以為了我，別走？”
宋晚意微微一楞，臉色頓時變得嚴肅憂傷：“大人這是說什麽話？我不懂。”她說著，便擡起手想要將他的手臂挪開，卻紋絲不動。
宋晚意驚愕地轉頭看向葉南風，還沒反應過來，她的雙手便被他徹底控制住，整個人貼在門上。
“我不允許！”他低吼著，宣洩著心中的不滿。
宋晚意不屑一笑，挑眉低聲說道：“不允許？葉大人真的覺得，你能控制得住我嗎？”
“為了查案，你寧願以身做局，為了李靖塵，即便是拼上性命，也要保他安全，可為什麽？到了我這，你卻不願邁出這一步？”熱淚在眼眶裏打轉，睜紅的眼睛飽含深情和憂傷，葉南風只覺得心碎了一地，卻無可奈何。他自然知道，他困不住她的，從第一次認識時，便知道了。
宋晚意也紅了眼眶，她忍著哭聲哽咽道：“如果邁出這一步，要賠上親人、朋友的性命安危，我寧可不要！”
“我可以……”
“天高皇帝遠，大人能做的了什麽？”
葉南風微微一怔，自嘲地苦笑起來，悵然若失地低下頭，握緊地手漸漸松開。
宋晚意趁機脫身，推門離開，帶上茯苓和芍藥徑直往外走。
她害怕，再晚些，她便真的回不去了。
李靖塵早就在門外候著了，只是沒想到她會如此之快。
可瞧見她身上空空如也，又看到那雙有些紅腫的眼睛，李靖塵也猜到了一二。
罷了，等到回到蘇州，這一切都會過去的，他願意等，等她看到他的好的那一天。
“晚晚，上車吧。”他努力說服自己，收起臉上的情緒，溫柔地迎上去笑道。
宋晚意微微點頭，默不作聲聽話地坐上了馬車。
馬車走得很快，不到一個時辰，便到了西郊口。
眼看著身後的繁華漸行漸遠，宋晚意情不自禁又想起那人，心中更加悲傷恍惚。
她情不自禁擡起帷帳往馬車後邊看，葉南風這一次卻沒有再出現在她的視線裏。她突然心中生起悶氣，又覺得理所應當。
馬車漸漸駛進了密林，大概再過半個時辰，便真真正正地離開了京城。
四周的草木變得愈發陰森恐怖，心中隱隱不安，突然，四周冒出了黑壓壓一片的黑衣人，不假思索地往馬車的方向沖過來。
宋晚意正嚇得僵在原地，不知從哪裏冒出了另一群黑衣男子，兩派人打鬥在一起。
“走。”
車幕被一雙大手猛地掀開，熟悉的面龐出現在眼前，一時間她竟不知該驚訝還是該歡喜。
葉南風拉著宋晚意下了馬車，李靖塵見狀也緊跟了下去。
哪料卻突然沖過來一人，將幾人打散，唯獨宋晚意仍然跟著葉南風。
“不行，我得回去。”宋晚意下意識想要掙脫被握緊的手，折返回去找李靖塵。
“你放心，淩雲會護著他。”葉南風幽幽地瞥了她一眼，拉起她快步地往前走。
“哪些人是你安排的？”身後並沒有追兵，宋晚意徑直甩開他的手，憤怒地瞪著他。
葉南風苦笑，垂眸低聲說道：“你就是這樣想我的？”
“不是嗎？”她仍然冷著臉瞪他。
葉南風緩緩擡起手臂，微微偏頭湊近她的耳邊，撫摸著那被劃傷的耳垂，心疼地拭去那點血跡：“若是我做的，我不會讓你受傷。”
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，宋晚意終於意識到疼痛，伸手去撫摸耳垂，這才想起方才躲避時差點被那刺客的劍傷到。
心有餘悸，垂眸思量，眼底的恐懼逐漸放大，她眼神飄忽，緩緩擡眸看著葉南風。
“你真的覺得，他們會讓你離開？”說著，葉南風便牽起她的手繼續往前走。
“不行，我得回去。”
“回去做什麽？送死嗎？”葉南風微微皺眉，不滿道，“放心，有淩雲在，你那位靖哥哥死不了，難道你不相信我？還是覺得我會為了他賠上淩雲的性命？”
“既然你早就知道會是這樣，為何不告訴我？”
“我若是告訴了你，你會信我的話嗎？”
說的也是，長長的睫毛垂下來，忽閃忽閃的眼睛裏不知道在思量著什麽，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。
“你要知道，如今只有我身邊，才是最安全的。”葉南風幽幽地瞥了她一眼，試探著問道，“不如留下來？你放心，我已經派人日夜兼程趕去了蘇州，你的家人，我都替你護著。”
宋晚意微微一怔，嘴角逐漸勾起，她擡眸挑眉道：“可以是可以，只不過我有個條件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給我些人手，要信得過的，保證不會跟你匯報，只聽我的。”
“你這哪是談判，分明就是明目張膽的威脅。”
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，笑靨如花，宋晚意往他邁了幾步，擡著頭看著他：“大人會不給嗎？”
“當然給！”葉南風趕緊回答道，哪怕是要天上的月亮，他也得絞盡腦汁給她摘下來。
“走吧。”葉南風順勢伸手過去牽住她的手，帶著她繼續往前走。
兩人默契地將目光從兩只扣在一起的手移開，胡亂地看向前面。
不知走了多久，終於瞧見了大理寺的大門。
不過門口卻只有淩雲一人候著，宋晚意心中一緊，下意識加快了腳步。
“大人，宋仵作。”
“李公子呢？”
“李公子回京後便著急離開了，說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，讓我和宋仵作說一聲。”
平安無事，那就好，宋晚意松了口氣，擡起頭來，卻瞧見淩雲抿著嘴憋笑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，原是那兩只十指相扣的手，她下意識紅了臉，掙紮著把手抽了回去。
葉南風表情頓時變得不自然，他狠狠瞪了淩雲一眼，嚇得淩雲的神色立即嚴肅下來。
午時的太陽大的很，曬得宮殿外的小廝和侍女們睜不開眼。
皇帝正半閉著眼，愜意地半躺在軟榻上觀望著案幾上的棋盤，手中的白棋持起了許久，卻遲遲沒有放下。
靈光一閃，他似乎有了主意，嘴角不自覺勾起，白棋重重地被他壓在該放的位置了。
他滿意地點點頭，持起一旁的茶杯，小抿了一口。
“皇上，事情都辦妥了，果然如皇上所料，李公子已經折返回來了，想必馬上就能到了。”
聽到了來人的聲音，皇帝緩緩放下茶杯，坐直在軟榻上，一邊整理衣袖一邊斜著眼看著半彎著腰的公公。
“剩下的人都處理幹凈，此事切記不得被第三個人知道，尤其是朕的好狀元，還有葉大人身邊的那個小跟班。”
“是。”那公公點頭哈腰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，見皇帝示意他繼續說下去，他便微微擡頭，一邊偷偷觀察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一邊繼續說道，“不過今日倒是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。”
“哦？”皇帝似乎來了興趣，整理衣袖的手頓時停了下來，放在桌上。
“是葉大人。”
皇帝冷哼了一聲，不過看上去倒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驚訝，似乎是早就料到一般，“他的翅膀真是越來越硬了。”
那公公頓時嚇得屏住呼吸，連額頭上冒出的汗珠也不敢伸手去擦拭。
殿內安靜得可怕，只有秋風穿過小窗吹進來的聲音。
突然有個小廝走了進來，打破了這片沈默：“皇上，李公子求見。”
皇帝收起臉上恐怖的神色，似笑非笑地站起身往正殿走。
“草民李氏，拜見皇上。”
“快快請起。”
“謝皇上。”
“看來你是想通了。”皇帝輕笑，垂眸俯視著地上跪著的人，眼底裏滿是得意。
李靖塵忽的跪在地上，神色堅定地看著皇帝，一字一句說道：“誓死為陛下效忠！”
皇帝仰天大笑，勾起的嘴角似乎快要咧到耳垂。
“孺子可教也！”皇帝心滿意足地走下臺階，招了招手大喊道：“來人。”
門口守著的公公頓時走了進來，半彎著腰，洗耳恭聽。
“原刑部侍郎混淆是非，辦案潦草搪塞，予以罷免。李氏才華橫溢，為表皇恩浩蕩，特賜刑部侍郎一職。”
“是。”那公公瞥了眼跪在面不改色的李靖塵，立即退下去辦事了。
錦衣華服，賜居府邸，原是囚中人，如今一夜變身成為了高高在上的刑部侍郎。
眾臣議論紛紛，卻生怕惹了這位當今的紅人，便都爭先恐後將賀禮送了過來。
“茯苓，你說的可是真的？”宋晚意詫異，她正思量著該如何說服李靖塵，如今他卻自己也想留在這，真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。
茯苓點點頭，小心翼翼地擡眸瞥向院中的那小門，門外的人見被人發現，便也不再躲避，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。
茯苓識趣地走開，院中只剩下宋晚意和葉南風兩人。
“大人怎麽來了？”
她倒是愈發大膽了，不像從前那般謹慎萬分，如今見了他也不作揖行禮，連一點從圓凳上站起的意思也沒有。
不過葉南風似乎很是滿意這樣的舉動，他含笑走到她面前，奪過她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。
“搶我的茶做什麽？”宋晚意疑惑地瞥了他一眼，又探出頭去看向他身後，空空如也，“要給我的人呢？”
“這。”
“哪？”
“我。”
宋晚意微微一楞，輕笑道：“你可是朝廷命官，我哪敢命令你？”
“怕什麽？我是你的人。”笑聲溫柔，葉南風輕輕地抓起她的手，放在他的心尖上。
穩健有力的心跳，卻惹得她的心亂了。
她呆呆地擡起頭，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。
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鼓聲，震耳欲聾，宋晚意頓時嚇了一跳，立即將手抽回，還以為是他心跳的聲音，回過神來，才發現似乎是從大理寺大門那邊傳來的。
鼓聲雖響，卻是帶給人不安的情緒，宋晚意下意識看向葉南風問道：“這是什麽聲音？”
眉峰微皺，葉南風垂下眼眸看著她，低聲說道：“擊鼓鳴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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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晚意驚愕地轉頭看向葉南風，還沒反應過來，她的雙手便被他徹底控制住，整個人貼在門上。
“我不允許！”他低吼著，宣洩著心中的不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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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為了查案，你寧願以身做局，為了李靖塵，即便是拼上性命，也要保他安全，可為什麽？到了我這，你卻不願邁出這一步？”熱淚在眼眶裏打轉，睜紅的眼睛飽含深情和憂傷，葉南風只覺得心碎了一地，卻無可奈何。他自然知道，他困不住她的，從第一次認識時，便知道了。
宋晚意也紅了眼眶，她忍著哭聲哽咽道：“如果邁出這一步，要賠上親人、朋友的性命安危，我寧可不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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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晚意趁機脫身，推門離開，帶上茯苓和芍藥徑直往外走。
她害怕，再晚些，她便真的回不去了。
李靖塵早就在門外候著了，只是沒想到她會如此之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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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情不自禁擡起帷帳往馬車後邊看，葉南風這一次卻沒有再出現在她的視線裏。她突然心中生起悶氣，又覺得理所應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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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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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南風拉著宋晚意下了馬車，李靖塵見狀也緊跟了下去。
哪料卻突然沖過來一人，將幾人打散，唯獨宋晚意仍然跟著葉南風。
“不行，我得回去。”宋晚意下意識想要掙脫被握緊的手，折返回去找李靖塵。
“你放心，淩雲會護著他。”葉南風幽幽地瞥了她一眼，拉起她快步地往前走。
“哪些人是你安排的？”身後並沒有追兵，宋晚意徑直甩開他的手，憤怒地瞪著他。
葉南風苦笑，垂眸低聲說道：“你就是這樣想我的？”
“不是嗎？”她仍然冷著臉瞪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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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有餘悸，垂眸思量，眼底的恐懼逐漸放大，她眼神飄忽，緩緩擡眸看著葉南風。
“你真的覺得，他們會讓你離開？”說著，葉南風便牽起她的手繼續往前走。
“不行，我得回去。”
“回去做什麽？送死嗎？”葉南風微微皺眉，不滿道，“放心，有淩雲在，你那位靖哥哥死不了，難道你不相信我？還是覺得我會為了他賠上淩雲的性命？”
“既然你早就知道會是這樣，為何不告訴我？”
“我若是告訴了你，你會信我的話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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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知道，如今只有我身邊，才是最安全的。”葉南風幽幽地瞥了她一眼，試探著問道，“不如留下來？你放心，我已經派人日夜兼程趕去了蘇州，你的家人，我都替你護著。”
宋晚意微微一怔，嘴角逐漸勾起，她擡眸挑眉道：“可以是可以，只不過我有個條件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給我些人手，要信得過的，保證不會跟你匯報，只聽我的。”
“你這哪是談判，分明就是明目張膽的威脅。”
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，笑靨如花，宋晚意往他邁了幾步，擡著頭看著他：“大人會不給嗎？”
“當然給！”葉南風趕緊回答道，哪怕是要天上的月亮，他也得絞盡腦汁給她摘下來。
“走吧。”葉南風順勢伸手過去牽住她的手，帶著她繼續往前走。
兩人默契地將目光從兩只扣在一起的手移開，胡亂地看向前面。
不知走了多久，終於瞧見了大理寺的大門。
不過門口卻只有淩雲一人候著，宋晚意心中一緊，下意識加快了腳步。
“大人，宋仵作。”
“李公子呢？”
“李公子回京後便著急離開了，說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，讓我和宋仵作說一聲。”
平安無事，那就好，宋晚意松了口氣，擡起頭來，卻瞧見淩雲抿著嘴憋笑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，原是那兩只十指相扣的手，她下意識紅了臉，掙紮著把手抽了回去。
葉南風表情頓時變得不自然，他狠狠瞪了淩雲一眼，嚇得淩雲的神色立即嚴肅下來。
午時的太陽大的很，曬得宮殿外的小廝和侍女們睜不開眼。
皇帝正半閉著眼，愜意地半躺在軟榻上觀望著案幾上的棋盤，手中的白棋持起了許久，卻遲遲沒有放下。
靈光一閃，他似乎有了主意，嘴角不自覺勾起，白棋重重地被他壓在該放的位置了。
他滿意地點點頭，持起一旁的茶杯，小抿了一口。
“皇上，事情都辦妥了，果然如皇上所料，李公子已經折返回來了，想必馬上就能到了。”
聽到了來人的聲音，皇帝緩緩放下茶杯，坐直在軟榻上，一邊整理衣袖一邊斜著眼看著半彎著腰的公公。
“剩下的人都處理幹凈，此事切記不得被第三個人知道，尤其是朕的好狀元，還有葉大人身邊的那個小跟班。”
“是。”那公公點頭哈腰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，見皇帝示意他繼續說下去，他便微微擡頭，一邊偷偷觀察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一邊繼續說道，“不過今日倒是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。”
“哦？”皇帝似乎來了興趣，整理衣袖的手頓時停了下來，放在桌上。
“是葉大人。”
皇帝冷哼了一聲，不過看上去倒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驚訝，似乎是早就料到一般，“他的翅膀真是越來越硬了。”
那公公頓時嚇得屏住呼吸，連額頭上冒出的汗珠也不敢伸手去擦拭。
殿內安靜得可怕，只有秋風穿過小窗吹進來的聲音。
突然有個小廝走了進來，打破了這片沈默：“皇上，李公子求見。”
皇帝收起臉上恐怖的神色，似笑非笑地站起身往正殿走。
“草民李氏，拜見皇上。”
“快快請起。”
“謝皇上。”
“看來你是想通了。”皇帝輕笑，垂眸俯視著地上跪著的人，眼底裏滿是得意。
李靖塵忽的跪在地上，神色堅定地看著皇帝，一字一句說道：“誓死為陛下效忠！”
皇帝仰天大笑，勾起的嘴角似乎快要咧到耳垂。
“孺子可教也！”皇帝心滿意足地走下臺階，招了招手大喊道：“來人。”
門口守著的公公頓時走了進來，半彎著腰，洗耳恭聽。
“原刑部侍郎混淆是非，辦案潦草搪塞，予以罷免。李氏才華橫溢，為表皇恩浩蕩，特賜刑部侍郎一職。”
“是。”那公公瞥了眼跪在面不改色的李靖塵，立即退下去辦事了。
錦衣華服，賜居府邸，原是囚中人，如今一夜變身成為了高高在上的刑部侍郎。
眾臣議論紛紛，卻生怕惹了這位當今的紅人，便都爭先恐後將賀禮送了過來。
“茯苓，你說的可是真的？”宋晚意詫異，她正思量著該如何說服李靖塵，如今他卻自己也想留在這，真真讓人覺得不可思議。
茯苓點點頭，小心翼翼地擡眸瞥向院中的那小門，門外的人見被人發現，便也不再躲避，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。
茯苓識趣地走開，院中只剩下宋晚意和葉南風兩人。
“大人怎麽來了？”
她倒是愈發大膽了，不像從前那般謹慎萬分，如今見了他也不作揖行禮，連一點從圓凳上站起的意思也沒有。
不過葉南風似乎很是滿意這樣的舉動，他含笑走到她面前，奪過她手中的茶杯一飲而盡。
“搶我的茶做什麽？”宋晚意疑惑地瞥了他一眼，又探出頭去看向他身後，空空如也，“要給我的人呢？”
“這。”
“哪？”
“我。”
宋晚意微微一楞，輕笑道：“你可是朝廷命官，我哪敢命令你？”
“怕什麽？我是你的人。”笑聲溫柔，葉南風輕輕地抓起她的手，放在他的心尖上。
穩健有力的心跳，卻惹得她的心亂了。
她呆呆地擡起頭，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。
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鼓聲，震耳欲聾，宋晚意頓時嚇了一跳，立即將手抽回，還以為是他心跳的聲音，回過神來，才發現似乎是從大理寺大門那邊傳來的。
鼓聲雖響，卻是帶給人不安的情緒，宋晚意下意識看向葉南風問道：“這是什麽聲音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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